chapter029-《怪你过分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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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也好,省了他描述的过程。

    邵东:“好,那到时候我们洛城机场见!”

    邵东不是洛城人,但是去南非的话,必须要来洛城坐飞机。

    正好,他们两个人可以一起走。

    “好,到时候见。”回复完邵东之后,程娆就准备挂电话了:“没别的事儿的话,先这样。”

    “有。”邵东打断她,停顿片刻后,问她:“回家的这几天有好好休息吗?”

    程娆:“嗯,还好。”

    邵东:“……嗯,这次我妈做了点儿干粮给我带着,之前你不是挺喜欢吃吗,我让她多做了些,到时候送给你。”

    程娆:“好,谢谢。”

    程娆话一向不多,说几句之后很容易冷场。

    好在邵东已经习惯了,所以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嗯,那我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

    说了几句之后,邵东就和程娆道别了。

    程娆和邵东打电话的时候,客厅里很安静。

    尉赤和她距离不远不近,但是因为他听觉敏锐,所以通话的内容基本上听得很清楚。

    对方是个男人,而且对她态度暧昧。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尉赤自嘲地咧嘴。

    妈的,他真是被女人迷住了眼睛。

    对她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可负责的?

    谁知道她同时还吊着多少男人?

    没必要,真是没必要。

    挂上电话之后,程娆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半了。

    这个点儿,也该回去了。她没打算在尉赤这边过夜,毕竟他们的关系还没到那个份儿上。

    程娆将手机放回包里,整理了一下上半身,然后套上了外套,去换鞋。

    尉赤不动,双臂撑在膝盖上,坐在地板上仰头看着她,眼睛微眯。

    程娆很快穿上了鞋。

    她走到沙发前拎起包背到身上,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尉赤。

    “今天晚上谢谢你。”刚才那一场做得太猛,导致她现在说话的时候嗓子里还带着几分干涩。

    尉赤没有说话,眼睛微眯着看着她,似乎要通过这个办法看穿她的灵魂。

    不过程娆并没有因为他的注视产生任何不适。

    “我走了,撞车的赔偿就免了,我们两不相欠。”

    说完,程娆打开防盗门,潇洒离开。

    尉赤坐在原地,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舔了一下门牙,笑了。

    两不相欠?她这是在嫖他?

    这女人究竟是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尉赤突然就想起来她之前说的,他们不是一路人。

    从这件事儿上来看,他们两个确实不是一路人。

    至少,他尉赤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会去约炮的。

    但是程娆——

    想到这里,尉赤略显暴躁地拽了一下领口。

    他现在理智多了,也觉得程娆刚才那句话挺对的,他们确实不是一路人。

    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他以后也不想着了。

    说来说去,不就是一个女人么,也不至于。

    再说了,他们两个人以后都不一定会见面。

    就这样吧,没什么可遗憾的。

    **

    程娆从楼上下来之后,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她在这方面承受能力还算不错,第一次被做到走路都不稳当。

    想到尉赤做愛时的神情和力道,程娆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揪住了。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当然,有一点她要承认——

    他的体力,是真的好。

    不愧是部队出身,对得起他的身份。

    想来,他常年在外执行任务,应该也是憋了挺久的。不然不会做得这么凶。

    ………

    程娆走后没多久,尉赤的手机就响了。

    听到手机铃声后,尉赤马上回过神来去接电话。

    电话接通。

    “老大,有任务了。”打电话过来的是尉赤在部队的手下,名字叫沈杨。

    沈杨年龄跟尉帜差不多大,这些年一直都跟着尉赤出任务,也算是尉赤一手培养起来的。

    这次尉赤是执行完任务回来休假的,原本有半个多月的假期。

    不过,现在有了突发情况,假期也就跟着泡汤了。

    “哪里?”尉赤询问沈杨。

    沈杨:“老首长说了这次是南非,南非那边好像又在闹瘟疫,还有恐怖袭击,上面已经吩咐我们这边派人过去了。”

    南非。

    这个国家尉赤之前已经去过三次,而且每一次的回忆都不是很美好。

    他曾经在南非失去了至亲,后来几次再去这个地方,都无比排斥——

    但是身为军人,一直都是任务选择他,他没有选择任务的权利。

    “老大?”沈杨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尉赤的回复,试探性地喊了他一句。

    “知道了,我这就去准备。”说完,尉赤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扔到沙发上,然后开始脱衣服。

    尉赤随意将衣服扔到地板上,低头时却注意到了地板上有东西在发光。

    他定睛一看,是一条手链。应该是程娆不小心丢下来的。

    尉赤将手链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上面是四叶草,还挂着一个英文的吊坠,上面的字母是“y”。

    尉赤无心去研究这个字母代表什么意思,他将手链放到茶几上,之后就转身走进浴室去洗澡。

    站在花洒下面,任由冷水冲着身体。

    低头一看,他看到了自己胸口的抓痕。

    是刚刚那个女人留下来的。

    尉赤盯着那几道痕迹看了一会儿,讽刺地勾起唇角。

    活了快三十年,他真是第一次做这么荒唐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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