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零五章-《怪异管理公司》
韩非想要存韩灭赵祸水东引,他偏偏就要灭韩,让韩非不能如意。
于是李斯与韩非在朝堂上展开了一场更为激烈的辩论,两人引经据典各抒己见,将六国局势从各自角度分析个通透,令所有人大开眼界,两人圈粉无数,两人的支持者在秦国朝堂上也差不多是五五之数,支持韩非的人认为,从赵国开始由强及弱,可以为秦国省下不少事儿,一旦赵被灭上可攻燕国下克打魏国,齐国,只要在灭掉魏国便可破除六国之间的合纵之势,顺势而下在灭掉楚国,其余小国不足为虑,会如韩非所说那般不战而降,此乃不战屈人之兵法。
支持李斯者则认为,先取韩国同样可以破开六国合纵连横之势,由弱及强,先缓缓吞噬掉周围的小国,这样一来进可攻退可守,进可通过控制的韩国地盘进攻楚国,齐,赵,魏四国,退可据城而守哪怕丢掉韩国一半土地,对秦国来说也是赚的,因此只要占据韩国半壁江山,就等于打开了秦国这头猛虎南下的缺口,赵魏齐三国对秦国的封锁将会瓦解。稳扎稳打徐徐图之,老成持国的计划深得秦国保守派的喜欢,但这个计划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耗费时间比较久,有点同秦国之前的政策一脉相承,也就说嬴政若无法统一六国,便会像他的那些先祖那般将底蕴留给秦国后来的君王,一代一代积累直至统一天下,秦皇嬴政是个有雄心壮志的君王,他肯定要在自己有生之年完成大一统,绝对不做守成君主,故而嬴政对李斯的计划有些犹豫。
同样精通帝王之术的韩非敏锐的捕捉到秦皇嬴政对李斯计划的犹豫不决,立刻抓住机会予以反击,想要李斯的灭韩之说一举击溃。
其后韩非向嬴政奏对说,韩国早就是秦国囊中之物,可以随时取夺,但灭韩之后容易打草惊蛇,韩国灭亡势必会引起其它国家警觉,很可能会重现当时合纵抗秦的局面,不利于秦国一统。
很快李斯便解释予以反击,诸国之间并无情谊,唯有利益永恒,赵国,齐国,等人君主都是目光短浅之辈,只看眼前利益,在灭韩之后只要分出一部利益,给其它国家,诸国之间的联盟会不攻自破,同时回击韩非,说灭掉赵国才会让其它国家联盟更加紧密,一个大国的灭亡肯定会引起其它大国的恐慌,人人畏秦之下,必然会出现大家抱团取暖,连手抗秦的局面。
韩非不甘示弱再次反驳,说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灭韩之后小国人人自危,不想被秦国灭掉那就必须依附其它大国生存,在灭国危及面前,就不是某些人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贿赂官员重臣就能瓦解的。
而灭赵国就不同了,赵国在当时是除秦国外实力最为强大的国家,两个国家领土接壤犬齿交错,攻占赵国的土地会与秦国紧密连结成片,让秦国的可以自上而下威慑其它国家。
随后韩非又从物资运输,兵力调动等方面,地理优势等因素,对比进攻韩赵两国优劣,赵国地大物博岂是韩国弹丸之地可以媲美,一番说辞之后,秦皇嬴政都有些蠢蠢欲动。
李斯见势不妙,便开始细数攻击赵国的种种坏处,首先赵国乃强国,攻赵风险太大,万一赵国殊死一拼,唯恐秦国攻下赵国后亦是强弩之末,无力继续攻伐其它国家。
但从自从武安君白起坑杀赵国四十万兵卒之后,赵国的战力便每况愈下,不复曾经战国第一大国的荣光,现在赵国已经出现名将断层,几乎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大将,将熊熊一个,兵熊熊一窝,没有一个能征善战的将领统帅,赵国人口再多也是白搭,赵国也就剩下一个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翻不起什么风浪了,这在秦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很快李斯的建议便遭到了韩非一派的驳斥,此时的李斯却无法拿出更加令人信服的证据,只要暂时退去商量改日再议。
不管是灭赵,还是灭韩,对嬴政来说都是统一天下的一种选择罢了,因此嬴政对于韩非与李斯的争辩鲜闻乐见,理不辨不明,只有两人奋力争辩他才能从两人的分析中找出最适合秦国统一天下的那条道路。
此后几日里,朝堂上议论最多的便是韩非的灭赵计划以及李斯的灭韩计划,众人在感叹两人才华之余,皆沉浸在对两人计划的推演中,无论韩非的计划,还是李斯的计划都有很高的可行性,像这等可以一统天下巧妙绝伦的计划出一套大家都能欣喜若狂,现在出了两套,大家不得不面对幸福的烦恼,不知该选择那一条道路比较好。
可惜李斯才华不抵韩非,随着时间推移,李斯逐渐露出颓态,灭韩之事也只是老调重弹,反复强调灭韩之后的好处,以及秦国统一天下后,该如何治理国家,说白就是画大饼,对于如何攻略剩下五国,李斯并没有一个较为明确的计划,反观韩非却愈战愈勇,调理更加清晰,不仅详细为大家讲解了灭赵之后,对赵国的善后处理工作,随后还未继续攻伐其它五国写下详细对策,灭赵之后韩非的下一个目标是燕国,燕国与赵国,齐国接壤,独居一隅,进攻燕国的好处在于,魏国与燕国之间隔着赵国,齐国与燕国接壤部分不大,齐国与赵国接壤领土也不算太多,也就说进攻燕国之时,只要在原有赵国领地上固守边关防范魏国,齐国进攻即可,并不用担心魏、齐两国在秦进攻燕国的时候派兵支援,就算两国真相出兵相助,也只能由齐国北面进入燕国,还要经过燕国腹地才能抵达西面秦国进攻区域,到时候燕国敢不敢放齐国大军进入燕国还两说,就算燕国敢放齐军穿过燕国,有句话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战斗结束之后,齐国军队乐不乐意走还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