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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着顾老爷子的顾笙，眼见着顾老爷子脸色从愤怒的红色变成从惊慌失措的惨白，再缓缓变成凝重的铁青。

    他跟看变脸戏谱似的，甚感欢愉。

    “纸是包不住火的，你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吗？”顾笙沿着桌边缓缓踱步，仿佛掌控一切的操控者。

    “我早点说出真相，也是对你们父子两人好，西擎本来就跟顾家兄弟不太合，小的时候他还经常一次次的问我，为什么大哥从来不抱他，为什么二哥给筠骁带吃的，但是从来不问他喜欢吃什么，至于四哥、五哥，好像更把他当成外来人，不管不问……”

    他说的话，全是顾西擎年幼时，对他袒露的心声。

    说到这，顾笙站到顾西擎的身后，伸手按住他僵硬的身体，一声声用他内心深处的困惑来挑拨他与顾家的感情。

    “你现在应该知道为什么，不管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老爷子都要袒护我了吧？”

    说着，他站在顾西擎的身后，抬眸看向顾老爷子，阴冷的笑着：“因为不管我做错什么，我都是顾家的孩子，而你只不过是一介外人，区别对待总是应该的，几位哥哥不关照你也是应该的。”

    顾西擎缓缓抬起鹰眸，那份破碎的眸光，一同落在顾老爷子的脸上。

    “他说的，是真的吗？”

    沉缓的声线犹如刀刃，拉扯着顾老爷子的耳膜，心尖都跟着颤抖。

    “不……不是的，西擎。”顾老爷子艰难的出声，喉咙滞紧：“你是我的孩子，千真万确。”

    “老东西，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下去，难道要我把所有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你才肯罢休？”

    顾笙冷冷道，显有些不耐：“当年你的仇家夫妇被你逼死之后，剩下刚一岁的孩子，你心生不忍就抱养回顾家，又怕其他人起疑，就让他先过继到大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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