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初生牛犊不怕虎,啥都敢干,其实是很不成熟的表现。 楞头青的年轻人,做事不考虑后果。到最后,也都需要父兄的权势或金钱,帮着擦屁股。 真正成熟的大男人,难免顾虑颇多,考虑问题也必定会谨慎且周全得多。 谈妥了之后,讷尔苏假惺惺的想留玉柱喝酒。玉柱和他有啥可聊的呢,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开了。 讷尔苏毕竟欠了玉柱的大人情,便主动放下郡王的架子,破天荒的亲自送玉柱出了二门。 等讷尔苏回来之后,就见老十四,大模大样的坐在室内。 “唉,爷今儿个算是彻底的看明白了,什么皇子阿哥,亲王郡王,归根到底,还是手里要有权啊。”老十四刚才就躲在后头,讷尔苏和玉柱之间的过招情况,他听得十分真切。 “唉,十四爷,他管着城门呢,有啥办法呢?”讷尔苏心里异常憋闷,低头求人的滋味,真不好受。 “那小子天天进宫陪着汗阿玛下棋,每次都是至少一个时辰,别说你了,就算是我,也只能暂时忍一忍了。” 说句心里话,玉柱的所谓钦差身份,只能吓唬一般人而已,老十四还真没放在眼里。 老十四真正忌惮的是,玉柱每天都可以见到皇帝,时间还不短。 每天陪皇帝下棋,这个超乎寻常的待遇,隐含着巨大的威慑力。 这就和李莲英,天天陪在慈禧的身边,其实是一样的逻辑。 谁敢说,不怕李莲英告刁状,必是真正的二傻子! 老十四比讷尔苏,还要狂妄得多。但是,迫于残酷的现实,也被迫暂时忍了。 从平郡王府出来后,玉柱登轿回了监督衙门。 新官上任,加上衙门里的档案,五花八门,看着就觉得头疼,玉柱肯定是需要整理一番。 奏折,都有固定的格式,皇帝一看就懂。 衙门里的征税档案,就不同了,根本没有一个标准化的格式。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全看官吏们的心情。 笔贴式们的汉语水平,也是参差不齐。 汉臣们,倒还是很有章法,很少写错人名。 但是,满臣的汉名,因谐音字太多了,经常莫名其妙的出错。比如说,讷尔苏的讷字,就算是宫里下的旨意上头,也经常是讷和纳,混着一起用。 好在,旨意上涉及到讷尔苏的事,都会加上平郡王的爵位,倒不至于耽误了大事。 玉柱既然坐到了这个位置上,为了让自己看档案的时候,不至于太别扭了,自然要作出一些规范化的改变了。 就在玉柱聚精会神的画表格的时候,孙承运鬼鬼祟祟的进来了。 玉柱偶然抬头,瞧见孙承运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知道,必定有事儿。 “说吧,什么事?”玉柱正好有些累了,便放下手头的事情,拿起茶盏,笑眯眯的问孙承运。 孙承运叹了口气,说:“唉,不瞒弟弟你说,公主府的教引精奇嬷嬷,忒不是个玩意儿了。说句丑话,我搂着公主亲热的时候,只要到了时辰,那个老婆子就要在窗外一声比一声大的乱叫唤。娘的,老子杀了她的心都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