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泉心中大惊还来不及躲闪,紧接着便又看到之前割伤自己的那柄飞刃一转而回再次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直直飞了过来。凌泉急忙抬脚将那柄飞刃踢飞了出去,可没想到在这时却有另外一把飞刃竟直接刺入了自己的肩膀。只觉得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凌泉当即也顾不了其他,慌忙就地一个翻滚便再次躲向了擂台的另一边,而身后的那两柄飞刃却犹如长有眼睛一般,竟绕过白雾准确的刺向了自己。
凌泉看着刀柄上那道似有似无的黑线,这条丝线如烟如雾触之既散,但又会自行连接到一起还当真是奇怪。凌泉怀疑是这道丝线古怪,便一咬牙将肩膀上的飞刃拔了出去,同时又将身体紧紧的贴到了地上躲避,直看到飞刃离开才深深的出了一口气。
那阐虎实在太过谨慎,直到现在都不敢踏进法阵半步,可是自己的千竹阵又为何会对他不起作用?是竹叶分散的攻击力太低的缘故?凌泉思考的同时,只见头顶处的三柄飞刃已经飞舞着再次来到了自己的附近,看样子对方明显不准备给他丝毫躲避喘息的机会,眼看飞刃离自己越来越近,凌泉不得已只能忍着疼痛再次咬牙向后躲避。那阐虎也果真厉害,虽然他人在法阵外边,但是任凭凌泉逃到哪个位置,那些飞刃竟总能如影随形的紧跟过来。
随着擂台上的飞刃到增加到了四柄,凌泉此刻已经变得伤痕累累很是狼狈,若非有须弥金光诀的帮助,有数次危险都差点直接要了凌泉的性命。凌泉心里不甘的猜想着阐虎是如何这么容易便掌握到了自己的位置,自己明明已经极为小心,而且直到现在自己也没有想不到更好的反击手段。若说对方耳力超绝能准确的听到擂台上发出的各种声音,可是这里地形凹陷又人多嘈杂,大量的声音都凝聚在了一起并且不断的放大,对方在这样的环境里还能做到现在的地步,耳力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凌泉心里一动,他在边躲避的过程当中顺便将自己的两只靴子都脱了下来,看着不远处的一柄飞刃,凌泉吃痛之下用力朝着飞刃的一侧将自己的靴子丢了过去。那柄飞刃这时却如同能够看到靴子一般,一个闪动便将一侧的那只靴子刺穿,同时周围的另外两柄飞刃也似乎感应到了靴子的存在,同样朝着那只靴子直刺过去。
“噗噗…”声连续传来,等到那只靴子终于落地,它早已经被割裂成了多个大小不一的碎片。“是感知!”凌泉肯定的猜想到,这个阐虎之所以能准确的找到自己,靠的必然便是这几柄飞刃上连接的那种黑丝线。虽然凌泉并不知晓这些黑线究竟是什么,但可以对方确定正是依靠着这些丝线在感知自己的位置。难怪这几柄飞刃会在擂台上穿梭不停,而自己已经如此小心却始终藏无可藏。想到这里,凌泉将千竹阵的阵旗先收了起来,而是拿出了迷烟幻心阵的阵旗。迷烟幻心阵有隔绝神识感知的作用,想了若非一只有此阵的帮助,恐怕自己此刻早已经被……
身在法阵当中的凌泉疑惑渐明,然而站在法阵外的阐虎这时却变得更加疑惑,自己的感应之力在最开始的时候便被莫名的压制了几分,若非如此对方又如何会坚持到现在,可是就在刚才开始这种压制之力似乎变得更强,自己操控的感应之刃开始找不到对方的踪迹。阐虎沉思一下抬手召回了自己的四柄飞刃,却转手又将一道长长的黑索直接甩了出去。黑索横扫之下划过整个擂台,凌泉能躲过飞刃,但面对不断扫过来的黑索却躲避的极为艰难。
凌泉期间自然也想到了能否再此依靠自己的那只异虫,只可惜任凭他用神念沟通了多少次,那只虫子却始终都没有任何的反应,而且他自己也不认为仅靠一只年幼的异虫就可以将阐虎的那些飞刃给挡下来。就在凌泉慌乱躲避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凌泉还是被那黑索直接扫到了腿上,黑索上无数根毛刺瞬间刺入了他的肉里,同时也牢牢扯住了他衣袍。
“哼,那日算你侥幸捡了一条命才能苟活至今,今日你可就没有这么走运了。既然有人想要让你死,那么那你便不能活着离开这里,要怪也只能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更不该来自鬼手城。”阐虎的声音隐隐自那铁索上传来,凌泉这才察觉到对方竟然还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传音,只是凌泉依旧没能明白阐虎卓为何要针对自己,自己并未主动招惹过任何人,这又和自己来自鬼手城有怎样的关联?
凌泉虽然想不明白,然而那阐虎显然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只觉得的缠绕在自己腿上的那根黑索被对方大力一抽,在巨疼之下凌泉不由得滚落到了一旁。但凌泉同时也急忙卷住身上的衣服,将那条黑索牢牢的也抓到手里,好不容易才找到阐虎的位置,凌泉可不想如此轻易的让对方再次逃掉。大片竹叶开始朝着阐虎的方向疯狂卷去,只听法阵外一声闷哼声传来,紧接着凌泉便感觉到对方手中的黑索掉落到了地上,同时两柄飞刃再次从两侧斜飞着直刺来,不得已凌泉只好忍痛爬起身继续向一侧躲避。
“桀桀桀…”擂台边缘处异虫的鸣叫声骤然传来,凌泉心中一动不明白自己的异虫为何会在这时发声,但下一刻他的心一沉便咬牙扑向了擂台边缘。身后一柄飞刃悄然无息的的朝着自己刚才所在的方向斩了过去,接着飞刃一闪又钻入浓雾深处,同时另外一柄飞刃穿过竹影,竟直接斩向了灵宠笼。
凌泉心急之下急忙将灵宠笼推开,灵宠笼不受控制的开始在擂台上翻滚了数周,异虫则抖动着身体缓缓的自笼子当中爬了出来,嘴边的一对巨齿还不停的开合着显得极为生气,似乎是在找惹它生气的始作俑者。下一刻另外一柄飞刃准确的再次斩向异虫,凌泉情急之下当即便飞扑了过去想要将那柄飞刃挡住,然而却见异虫这时后腿猛蹬,一口咬住那柄飞刃后便直冲了出去。擂台另一侧在这时突然响起了一阵众人的惊呼声,凌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因为即便自己这一场比拼真的输了,自己的异虫也断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径直穿过法阵,凌泉终于看到了阐虎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不及多想他便挥动起手中的阵旗指向了阐虎,然而下一刻凌泉却吃惊的看到那阐虎的身体竟然缓缓的倒了下去,脖颈间一道醒目的伤疤正咕咕的向外流着鲜血。凌泉看着生死不明的阐虎一时间诧异的呆立在当场,同时另有三道身影这时也急忙冲上了擂台,只见其中一人手中拿出一块白色的玉符,直接按在了阐虎的伤口处,接着便将阐虎带离了擂台。而另外一人则一挥手,只见一道浓郁的白光自掌心间飞出,下一刻凌泉辛苦布置出的两座法阵竟就此停歇下来再不运转。至于第三人在白雾飘散之后,则第一时间直接看向了灵宠笼所在的地方。
其中一人这时先看了凌泉一眼,接着又看向了对面那人,随即微微施礼说到“有劳白师叔挂心,我这弟子看起来并无大碍,剩下的事情还是交给晚辈来处理吧。”说话之人正是凌泉的传师司徒承,而对面之人则是当日医治凌泉的那位白袍老者。只见老者眼神当中豁然闪过一丝寒意,可转眼间却又轻笑一声说到“若是如此的话,那老夫我便也就不多操这份心思了。师侄大器,将来的前景指日可待,同样也要恭喜令徒此战得胜,恭喜恭喜。”白袍老者说完忍不住又转身看了一眼灵宠笼所在的方向,接着拱了拱手便神色复杂的走下了擂台。司徒承看着满身是血的凌泉淡淡的说了一句“先走吧”,便一并将凌泉和擂台上的所有法阵材料包括灵宠笼都离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