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徒承如此说凌泉心里不禁一暖,急忙俯身说到“承师您放心,弟子自会小心的。”“嗯,那便好。不过既然是帮忙处理杂务,想来也不会有多轻松,不必要的东西还是不要带的好。”司徒承说完又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正爬在桌子上酣睡的小星鸦。凌泉顺着司徒承的目光扫了一眼,却不想那小星鸦在这时却突然一个激灵,极不满意的叫了一嗓子。
“你若觉得修行苦闷或当真喜欢灵宠,我大可以改天送你一只,总比整天带着这样一只扁毛畜牲强,我也知道你不在乎别人背地里喊你星鸦君,但终归实没必要被人如此议论。而且此次盛会事关重大也容不得有任何闪失,你带上它终归不方便。”司徒承实在不明白凌泉为何总爱带着这只星鸦,可也不好为此事来指责他。“弟子明白。”凌泉说完又急忙看了一眼小星鸦,发现小星鸦并没有因此生气便也暗暗送了一口气。
待凌泉走后,司徒承好奇的看着小星鸦始终不清醒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失声笑骂到“你这只扁毛整日就会打瞌睡,都这么久了怎么连一身毛都长不全,养你也不知有何用。”小星鸦深深打了个哈欠,却丝毫没有理睬司徒承所说的话,接着扭头便又呼呼大睡起来。
“跟我走吧。”当凌泉刚刚走到前厅,便被一个穿弟子服的青年急匆匆带去了后堂,沿着后堂小路最后又来到了一片石屋前。“你在此处稍等,我先进去禀报一声。”那青年对着凌泉说了一句便急急忙忙抬脚走进了一间院落。不一会儿那青年又再次走了出来,同时身后还跟着一名身穿白灰色长衫的青年。“程宇师兄,有任何需要您尽管吩咐,如今外边事务较多,我便不打扰了。”青年对着那长衫青年很是客气的说了一句便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而叫做程宇的长衫青年站在门口先很是高傲的看了凌泉一眼,接着冷冷的只说了一句“走吧”,便自顾自返回了院子里,凌泉只能急忙跟上也一并来到正屋前边。“你的传师是谁?”一直走在前边的程宇突然开口问到,“回师兄,我师父是司徒承。”凌泉急忙回答到,前边的程宇听后却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到了正屋下凌泉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弟子站在那里,那人看到程宇身后的凌泉眼神当中随即闪过一丝意外和冷意,可下一刻却又很好的掩藏了起来。“看来今日也就只有你二人了,这两天你们没事了可以在隔壁的左右两屋内休息,但上师吩咐的事情切记不可拖沓延误,否则将重罚,你俩可明白?”程宇站在屋前高声说到,“是!弟子务必谨遵上师和师兄安排毫不怠谢,还请上师和师兄多加鞭策。”只见那个青年在一旁抢先俯身说到,凌泉迟疑了一下也急忙俯身称是。
程宇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到“你们可以进屋拜见上师了,看上师今日如何安排。”说完三人便就此走进了屋内。一个白发红脸的老者此刻正端坐在椅子上,看着程宇身后的凌泉及那个青年微微点了点头。“回上师,这二人便是此次特征召来的参与弟子,这位师弟师从司徒承师叔,而肖师弟则师从王禹师叔,不知您打算如何安排他二人?”程宇这时施礼问到,而坐在上方的老者看了凌泉和那位肖师弟一眼才淡淡的问到“你是王禹的弟子?”
“回上师,晚生正是禹师的弟子。晚生临行前禹师还特意叮嘱,让晚生务必听从上师安排,全力以赴完成每一件事情。”肖师弟脸色一喜便急忙朝着那老者施礼。“我和王禹师弟相识多年,你在此地无需如此拘谨。这段时间外务之事繁忙,单靠程宇一人也忙不过来,你便帮着程宇一同处理外务吧。”老者思索了一下淡淡的说到。“是,晚生谨遵上师安排,还请上师您和程宇师兄放心。”肖师弟听到老者安排他和程宇一起,欣喜之下急忙再次施礼称谢。
接着老者又看向了一旁的凌泉,却微皱着眉头问到“你是司徒家族的外招弟子?不对,司徒承那娃儿据说已经离开司徒家了,你叫什么名字?”凌泉急忙上前施礼回到“回上师,晚生正是承师的弟子,晚生名叫华珅。”“嗯,司徒家族最近这几年后起之秀确实站出来不少,尤其你那传师司徒承现在更是颇得教内的器重,想来用不了几年便也可能会迈进玉麟阁,我们这些老家伙们也就该自行退位让贤了。”老者一脸沉静如水的说完,凌泉却没有明白对方这样说的意思,一时间便也不知晓该如何答复。
那老者见凌泉一直沉默不语,便又继续说到“我听闻司徒承现在好像只收了一个弟子,这么说来便是你了吧?”“回上师,承师现在的弟子确实只有晚生一人。”凌泉赶忙如实回答,只是听到凌泉这样说一旁的程宇和肖姓青年却同时意外的看向了凌泉。
“能让司徒承都青眼相待的弟子,想来你在阵法一途天赋斐然。这样吧,既然你深得司徒承的真传,那么最近你便先留在这里,这段时间访客会很多,诸多阵法师也会来此商议一些事务,我需要你在这里伺候着。或许你会觉得呆在我这里,不若程宇他们出去历练好处多,只是年轻人做任何事情都是一种历练,只要用心也并没有什么优劣之分。”听到老者这样安排凌泉并没有推脱,急忙施礼称是便也就此留在了这里。
玉麟阁代表了整个混元教阵法师的最高层阶,在整个混元教内也是泰山北斗般的存在。玉麟阁内共有五名最有威望的阵法师,人们都称其为上师,另外还有十余名辅理阵法师,而眼前的这名老者便是五大上师其中的一位淳侯上师。玉麟阁由七大真君之一的重仚真君统管地位超然,自然在这个非常时候每日里来拜访淳侯上师的人便也极多,凌泉需要做的只是接收拜帖、迎来送往、端茶递水等苦力杂务,好在所有来访的人对他都极为和气,而上师也并不为难他,所以每日里倒也不甚无聊。
三天之后,这会儿当凌泉刚刚送走几位拜访者,便在院门口处又看到了一名头发花白又杂乱不堪的老头,相较于上师身上的锦衣及气度,眼前的这位老者实在是破落寒酸的很。老者看到凌泉自院内走出来,急忙换上了一脸笑并意颤巍巍的急走了几步来到凌泉的身旁,“恩…贤侄,不知令师此时可在屋内,能否方便让老朽见一面?”凌泉见这个老者说话如此客气也急忙施礼说到“上师此刻就在屋内,只是不知您是否带了拜帖,若有拜贴晚生也好帮您禀报?”“拜帖我有,我有,贤侄你看。”老者说完从怀里拿出拜帖便递给了凌泉。
当凌泉将拜帖递给了淳侯上师,淳侯上师却忍不住突然冷笑了一声说到“哼,真是顽固不化,就让他进来吧。”随后待凌泉将那名老者领进屋内以后便自觉退了出去。只是没过多久又有两人前来,那老者便一脸丧气的离开了这里,一直到傍晚时分老者才又抱着一个大大的包裹重新折返了回来。
凌泉帮着老者将包裹搬到了屋内,包括上师在内的程宇三人则饶有兴趣的看着大汗淋漓的老者。就当凌泉准备离开时,却听淳侯上师突然说到“华珅你先等一下,你暂且留在这儿帮一下你甄师伯。”“是。”凌泉虽然心中疑惑上师为何要让自己留下来,可还是直接站到了门口处。
只见甄师伯一脸赔笑的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古旧的长条小盒子递给了上师,上师随意扫了一眼便直接放到了一边,接着甄师伯蹲在地上将自己的那个包裹打开,又将里边的东西一件一件小心的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