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丫头你不同那一家子住一块是对的,只是你长期住山洞也不是个事,要不你来婶子家住” 季清瑶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晚,只好推拒了蒋氏的好意,并说明了来意。 蒋氏听到季清瑶要买地自己盖房子,嘴巴惊得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叔,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暂住裴林云家是没有可能的了,就像婶子说的老住山洞也不成,所以这事还要麻烦叔帮我处理一下,买的宅基地还有田地都要麻烦叔帮我办成红契”季清瑶也不磨叽,直接说了要买的宅基地还有田地在哪个位置。 天色已晚,去了也看不清,最后两人商议,明早先看地,看了再说。 季清瑶谢绝了村长媳妇留宿的好意,也拜托村长和村民们打声招呼不要往外大肆宣扬说她打了老虎的事,辈宁远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这丫头是不想消息传到大河村去。 裴明澈说这是小件,让季清瑶放心即可。 季清瑶把事情说完同二人告辞背起背篓朝半山腰的山洞走去。 开玩笑,她怎么可能在村长家留宿,他家那么多小子,如果她今晚答应留在村长家,明天整个村里定是她的流言。 最主要的是她收了黑衣人的银子,不管怎样要对得人家给银子,想到黑衣人,她脚下的步伐更快了两分。 蒋氏直到季清瑶走了后还是一副晕乎乎的模样,机械地转头看着自家相公:“当家的,我咋感觉那么不真实呢,人家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才来村的第二天就可以买地建房,你说清瑶那丫头刚说的话可是在逗你玩” 裴宁远无奈叹了口气,缓声说道:“你忘了那孩子今早可是打死了一头老虎的,我猜她这么晚回来定是把老虎拿到县城去卖了。” 裴宁远看妻子那迷糊的模样,只好继续解释道:“那只老虎至少可以卖个几百两银子,今天我没在家,在家的话带她去衙门还能领一笔赏金也有五十两,单靠卖老虎的钱她能买地建房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当家的,你说都同样是人生父母养的,为什么人家清瑶丫头就那么厉害,一个人就能打到猎物”蒋氏不自觉羡慕起季清瑶的父母来。 裴宁远今晚因着饭桌上好菜,喝了两杯小酒,这会听到妻子的话,想了想以后季清瑶都要让小溪村生活,那孩子也着实可怜,他虽是村长毕竟是男子有些事不好出面,让妻子知道季清瑶的一些事也好多照应下那孩子。 想着自己今天去县城无意中打听来的消息,看向妻子:“哎,你知道什么哟,你只是看着瑶丫头会打猎有本事,她那都是被生活所迫不得已而为之,让我们婉儿像瑶丫头一样去打猎讨生活,她打来的猎物你能吃得安心” 蒋氏听到裴宁远的话,想了想自已捧在手心的闺女一个人面对上山的蛇虫鼠蚁她就害怕的浑身打了个冷颤,还不要说是面对豺狼虎豹了。 平常闺女还有小孙女不小心磕了碰了她都要心疼上半天,就算家里再穷她也舍不得自家孩子去受那份罪,不管男孩还是女孩。 蒋氏被裴宁远这么一说,也才知道哪里不正常了,季清瑶好歹也是个姑娘家,今年十六岁都没到,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手打猎的好活计,她昨晚有听到过相公提瑶丫头的爹好像还是个举人老爷。 “相公,你可是知道些什么”蒋氏知道自己脑子笨,她也不想再猜下去。 裴宁远抬头看了看夜空,抿了口清茶,把自己打听来的消息给蒋氏娓娓道来。 他今天去县城是为办理季清瑶的户籍,没想到会遇到大河村的村长,两人闲聊了起来,他旁敲侧击才打听出了一些关于季清瑶的事。 听完后裴宁远在心里暗骂季修文枉为读书人,枉为人父,自己的女儿被夫人如此搓磨竟不管不顾。 要说大河村的村长为何会清楚季清瑶的事,一是村长家与季家住的近,只相隔二米的位置,二是村长家闺女没出嫁前经常同季清瑶上山,只不过季之海的女儿上山是为了捡野菜。 两人年龄相仿,季之海的女儿季清月是个爽朗的性格,和季清瑶走的近,一来二去季清瑶身上发生的事自然就知晓了。